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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:知青的路得慢慢的走,走一辈子,走到下辈子,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篇《那些往事都有点苦涩》。

  最近,看到许多写回忆知青的文章。不由的想起我的知青路。

  现在的人,没有亲身经历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过程,是无法品味里面的酸甜苦辣,艰难曲折的。

  我生活在那个年代,也是几千万个知青的一员。虽然,没有经历过集体插队的轰轰烈烈,也没有经历过集体生活那种急风暴雨的洗礼。

  但是,知青的路要走,下乡也得去。一切形式上的东西都是不能免去的。

  一九七二年冬天,同学们辛辛苦苦读了两年师范,就要快毕业了。有一天班主任唐思孝老师说:“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”。同学们一听愣神了,老师说:“你们这一届两个班的学生,省里没有分配安置指标,不分配工作,从哪里来,回哪里去”。

  同学们听后,真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,凉透了。原来的希望,参加工作的美好理想,彻底化为泡影。失望,除了失望还是失望。

  人生瞬间仿佛陷入了停顿状态。大家都不知该怎么面对。更不知道,该如何跟含辛茹苦供我们念书的家长交待。

  严寒的冬天,除了送给我们无情的寒冷以外,又给了我们人世间的冷漠,谁都爱莫能助,老师们只有同情和安慰。

  大家只有一条路,回农村去,回家去。可怜无助的同学们。 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,完成心愿。苦涩的人生之梦,从脚下的路艰难的开始。

  毕业后,我回到龙门所公社。因为农村缺教师,几个毕业回来的师范生,开春以后,公社都按排当民办教师。我和马荣秀同学被分到了离公社最远的东沟村。

  知青下乡,我是非农业户口,也属于知青,应该下乡。农业户口的同学,叫回乡知识青年。区别就是“下乡”,“回乡”。知识青年没有任何待遇,只是把户口改成农业户口,落户到你所在的村子。

  各公社的同学情况不一样,有教书的、有务农的。有参军当兵的。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。

  一年以后,我从东沟村调蒋家堡村中心小学。

  秋天开学的时候,又通知我到龙门所中学报到。

  那是一九七四年的秋天,龙门所公社中学新招三个初中班。

  学校位于镇子的东北角上,北面,东面是古镇城墙。学校的地势是东面高,西面低,落差有两米多。操场就在西面。土操场坑坑洼洼,高低不平。操场上有两个木头做的篮球架子。条件十分简陋。城墙外,东山上的烽火台昂首挺立,静静地看着学校发生的一切。

  当时的龙门所中学有高中班,样田公社中学不招高中,样田的学生来龙门所念高中。

  龙门所中学的师资力量和其它公社比是较强的。有几个好老师。素质和文化水平在当时是比较高的。

  我到中学后,遇到了一位好领导,就是校长边之,这位边校长是个优秀的人才。他谦虚谨慎,工作能力强,富有领导艺术,为人和蔼可亲。

  在中学教书,我走的也是知青路,这是下农村插队的另一种形式的,也是工作需要,这种情况在我的同学中很多。就像知青在分散作战。

  边校长非常支持我的工作。他喜欢我的不拘一格。他说:“年轻人应该有创造性,多动脑筋,敢于打破那些旧的坛坛罐罐,创造新的东西,要有一种精神才行。”他说“不喜欢捏筋半片,八脚踢不出个屁来的人。”

  人有韧性,就有无限的创造力。只要你有“咬定青山不放松”的精神,经过百折不挠的努力,目的是一定能实现的。

  龙门所中学的武术队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曾经办得有模有样的。后来散摊子了,虽然是昙花一现。当时,确实是为了跟形势。那阵风一过,谁还关注它。

  记忆里一朵苦涩的小花 。它曾经短暂地开放过。这朵花得到了边校长的大力支持和赞扬。

  我担任十五班的班主任,教全校的体育兼上语文课。学生们的基础都很差,老师们都是照本宣科,很少有突破。谁也不愿去趟混水,惹是非,挨批评。

  唯一例外的一次,是听刘海江老师的语文课,他讲鲁迅先生的《祥林嫂》,里面有捐门槛这个词。海江老师背课下了一番功夫,把捐门槛讲的非常详细,列举了许多不同列子,如门槛有高的、低矮的,有钱人家的门槛,宫殿的门槛等等。

  下课后,刘老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,等待评议。

  结果,这一堂课受到好评。谁也不知道刘老师这堂课背后付了多少辛苦。

  那时,学生的生活都很艰苦,有的衣服还打补丁。脚上穿的大都是自己母亲缝制的布鞋。但都穿得衣帽整齐,干净,得体。

  农村生活困难,割资本主义尾巴,不让养牛羊大牲畜,只让养点鸡鸭兔,挣得零花钱也就够买盐买醋。家里供孩子念书,就很费劲了。

  学生们能吃苦耐劳,尽管生活条件不好,学习环境艰苦,但没有旷课逃学的。

  艰苦的岁月,培养了学生们吃苦耐劳的精神,培养了他们积极向上,敢于直面人生的坚强性格。艰苦的环境中,培养出了一些优秀的人才。

  实践证明这些学生在走上社会以后,能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,坚持自己的人生信念,都凭自己的本事的吃饭。

  边校长这人智慧,幽默,经常讲个笑话,调节大家的工作气氛。玩笑不失风度,不伤大雅。

  后来因在工作中,他和某些领导意见相左,被调到白草学校去了。

  过了几年,他从白草调回赤城教育局工作,报到的那天,他来找我坐坐。

  那时,我单位租城关镇饭店的房,在二楼办公。我让饭店炒了几个菜,端到我的办公室,边校长约了他的两个好友王维俊、田万贵,我给他接风。

  他非常高兴,谈笑风生,一起回顾那些艰苦的岁月,那些难忘的人。

  过了几天在大街上,听熟人说他得脑溢血走了。真可惜呀!难得的人才,好人,英年早逝。让我的心好痛,现在思想起来,心还是痛的。

  岁月如梭,转眼间到了1975年春季,大学招生开始了,知识青年下乡时间够两年。由贫下中农推荐,组织批准。就能上大学。

  乔富有老师在龙门所专门负责招生工作。乔老师是从东卯中学校长的位子上调过来的。人稳重干练,工作能力很强。接到招生的通知后,乔富有老师开始筛选人,看谁符合条件。

  我也在推荐之列,推荐、添表,开座谈会。一切在公社都顺利进行。过了公社的关,去县里审查通过,报地区批准后,基本上就行了。乔老师给我推荐的是北京大学。

  当时,我的心里非常的高兴。我和乔老师在龙门所中学吃住在一起,有半年多的时间。两个人的关系不错,他是长辈,生性耿直。

  他身上有一种当领导的威严。平时话不多。闲下来也和大家聊天,降职来龙门所是因为在东卯时给大家搞点福利,违反规定了。

  乔老师爱吸烟,抽带锡金纸的东风烟。那烟当时价每盒0.35元。别人抽不起这么贵的烟。当时的龙门所中学,还没有人能和乔老师比。

  招生工作开始后,公社决定让乔富有老师搞招生,就他一个人。程序也简单,群众推荐,开个座谈会,领导同意。填表上报,上级批准。就等入学通知书。

  名字叫“公农兵学员”,有分配工作的,有不分配,社来社去。就是,从哪里来的,毕业后还回哪里去。

  虽然说是推荐上大学,也得有渠道,有说法。一般的人,没有人推荐。因为那里面的说词可多了,什么家里成份是,地、富、反、坏、右的不行,有海外关系的不行,在村里表现不好的不行,要根红苗正的。

  总之,一大堆限制的理由。

  没有过几天,乔老师打电话回来说:“志海,你念书走不了啦”。我问咋回事?他说:“审核时,知青办发现你是非农业,户口没有下到农村去。不符合知识青年插队够两年的条件。”

  我听了,如五雷轰顶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回家问我父母亲是咋回事,他们说:“当时考虑,怕把户口下到农村,以后弄不回来,所以,就拖着没办”。谁也没有想到有今天的结果。唉,如今,说什么也没有用了。

  爱,有时会结出苦涩的果

  我的北京大学梦破灭了,破灭的如此无言。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
  泪水在我的心里流淌着,人生的打击有时候会突然而至。

  知青的路又从头走起,户口又重新落到了龙门所南队。

  这一年,我的同学有念大学的、当兵的,选拔到供销社上班的,还有继续当民办教师的。

  我的知青路还得继续走,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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